并着,现在微微岔开,压在我的手心里。这个行为很罕见,母亲也没料到,但她
似乎没什幺意见,等儿子发表评价。
她一定以为,她的腿只是腿,脚只是脚,而孩子还是孩子。
「一般般吧,」我嘴硬,「也就那样。」
「去你的,」老娘把脚抽走了,顺便踹了一下我的膝盖,「跟你爸一个德行!」
母亲脚上的艳丽,后来没有维持多久。她抹指甲油,是为了那坡跟凉鞋,她
的脚趾会露在外面。可父亲的不乐意写在脸上,他说指甲太艳的女人总给他很坏
的印象。
父亲当年从一个小村落考进北京,碰见了来自上海的母亲,一个家境优越的
女孩。他一直很自卑。母亲不是一个传统女人,自己的身体向来自己做主。但脚
趾甲的事,父亲是少有地纠结。母亲无暇为他那点自卑心争吵,很快,她的脚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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归了朴实。
而我呢,我是头一次那样握住女人的赤足。那温软的触感伴随了初中生的我
很有一段时间。当时我已学会很多,念头起来时,就靠它来发泄。而利用母亲的
代价,便是深深的罪恶感。
我以为那样的自己,已经足够为人不齿。更不要提比我还胆小的小骆了,他
洁白的像一张纸。
母亲过去为小骆挺身而出的身影映在我脑海里。我也想说点什幺,想为小骆
出个头。
大修仍在骚扰小骆:「我那种催情水,注射后,女人自己就漏了,捂都捂不
住。」
「然后要上麻醉针,脑子都给你麻掉,就你老妈那种的,」大修舔了舔嘴唇,
「给大伙儿干一晚上,醒来什幺也不记——」
「嘣」的一声,我猛地抬脚,抄在上铺的床板上!大修跟着床震了震,半天
没说话,大概也是没料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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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吵不吵啊,让不让人睡了?」我冷着脸说。
上铺半天没动静,这让我有些忐忑,但话已经出口了,我逼自己压住嗓子,
让声音低沉。
这是第一次,我感受到大修和那帮高三生的黑暗,真正侵入了我的世界里。
不同于以往,我不再感到新鲜和猎奇,而是由衷的胆寒。
许久,大修从上铺探出头,看向下铺。
「脚痒是吧?」寝室里熄了灯,他的面容一片漆黑,「话不能好好说?」
我没想过有一天会轮到这种人对我说理,他问我有话不能好好说。我冷冷地
瞪着他。
我承认我心底里是不安的,我也打过架,但打架不是杀人。大修曾和一个保
安扭打,抠掉了那人一只眼睛,学校当然也处罚暴力,但后来也就不了了了。如
今想来简直匪夷所思,那保安没闹过,家长们的担忧没起涟漪,风声压根没飘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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