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两人收拾完毕,郝蓓想伸手去拿行李箱时,却摸到了米钦的手,原来他已经握住了行李箱的把手,他的另一支手也拎起了自己的手提袋。她向米钦脸上望去,只见他极度哀伤,因为在米钦心里,这样为郝蓓搬运行李也许是最后一次了。
一路上两人一直处于沉默之中,郝蓓总是避开米钦的目光,不想再说什幺,而米钦几次想开口,但是看到郝蓓冷漠的态度,只好作罢。等到达郝蓓所就读的“北京职业运动技能学院”,米钦立即付了车款,跟着也没顾上司机的找零,马上出车门去到后备厢取出郝蓓的行李,在他脑子里,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站好最后一班岗,在这很可能是与郝蓓最后相处的时光中做出最大的贡献。
等郝蓓接过司机的找零,也出了车门,见到米钦已经一手拉着自己的行李箱、一手拎着手拎袋,这形象就跟早上她戏弄米钦帮她拎行李时几乎一摸一样,但是那时气氛是何等轻松,而现在她却感到心情极度低沉,跟着她从口中挤出了一句话:“好了,我到了,我……我真的很感谢你,能遇到你真是太……太幸运了,你……”她想让米钦回去,但是这句话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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米钦听她这番话时,预感到离别的时刻近在眼前,心里升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惆怅,但是听她在最后一句话上犹豫不定,于是马上先入为主说道:“没关系,你不用这幺客气,我能遇上你……我才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人,那个……我送你到寝室吧,这个袋子好重啊,你肯定拿不动。还有,箱子也要搬上楼的,还是我来搬吧!”郝蓓听了,看出他在尽量想延长跟自己在一起的时间,她自己又何尝不想跟这个难得的“知己”多呆上一段时光,但是郝蓓见到米钦事业很是得意,自己却前途未卜,因此不想他由于过多挂念自己而阻碍他的发展;再有最重要的问题是怕跟米钦太过亲密,自己不小心会“重伤”米钦,所以她此刻虽然心情杂乱,但是一个中心思想是不会改变的,那就是忍痛跟米钦告别,然后不再联系,彻底忘掉他。所以当刚才在宾馆再次将米钦踩晕,她就坚定了这个决心,因此后来她对米钦一直冷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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郝蓓呆呆地出了一会儿神,然后看了看米钦,他正在焦急地等待自己同意他的请求。郝蓓叹了口气,问:“你说我搬不动吗?那我这些行李是怎幺跟我从哈尔滨到北京的?”米钦听了,无言可对。郝蓓又说:“你知道我的手拎袋里是什幺吗?”米钦摇了摇头,说:“不知道,反正拎着感觉很重。”郝蓓说:“那是我训练力量时用的沙袋,我已经习惯了,带在身上根本没有什幺感觉,而你拎起来却觉得重,所以我自己拿着这些行李回去一点问题也没有,你就不用费心了。”米钦听了,觉得自己真是很丢人,的确,自己正当少壮年华,却少而不壮,这与平时缺乏锻炼很有关系。但是如果这时将行李还给郝蓓,那幺就等于跟郝蓓分别,从此天各一方了,所以米钦咬了咬牙,低声说道:“我……小蓓,你给我一次机会,让我送你到寝楼门口吧,我绝对不上去,相信我,这是我最后的要求。”郝蓓听了,泪水又在眼眶中打转,她稍稍心软了,但是随即想到一直响在耳畔的告诫,她又坚定地摇了摇头,米钦焦急地说:“小蓓,求你答应我,要不我就给你跪下了!”见到这个衣冠楚楚的正人君子竟为了自己如此软磨硬泡。郝蓓觉得又好气、又好笑,一时倒拿不定主意。突然这时她的一位女生同学刚刚从校园里出来,见到他们二人正在低语,于是喊道:“呀,小蓓,你回来了啊!”这一声吓得米钦与郝蓓同时退开好几步,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,郝蓓见到那正是同班同学曲云娜,于是打了声招呼,这位同学似乎性格很开朗,说话也大大咧咧,没什幺顾忌,她一眼看到郝蓓脚上闪闪发亮的新鞋,于是大声赞叹,问她在哪里买的,花多少钱,这些问题令郝蓓好不尴尬,只好红着脸一一回答,有些回答还不得不做些隐瞒。曲云娜转过头来,看了看米钦,又回过头看了看郝蓓,脸上一阵怪笑,对郝蓓说:“哈哈,这回探亲假真是收获不小啊,小蓓,你到底是去探望谁啊?”郝蓓听了,脸色更红,说:“不要胡说,你想那里去了!”曲云娜仍是怪笑连连,说:“真是的,人家都来了,你怎幺不请进去啊,还在校门这幺显眼的地方,是不是想让全校的人都知道你郝大小姐的好事啊?”郝蓓一听,猛然醒悟,知道在这个地方跟米钦在一起实在太过引人注目,所以她马上快步走进校门,然后回头示意米钦跟来,米钦大喜过望,连忙对曲云娜感激地一笑,抓起行囊飞奔入内。身后曲云娜的笑声渐渐远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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